雪糕又開始不喫不喝了,餵了她罐頭和水以後,睡不着,想看看她睡得怎麼樣,想着「她要離開我了嗎?」,想着許多跟她有關的事,控制不住自己的想,實在是沒法睡覺了。

玩 L4D2 嗎?確實這樣會忘記痛苦,還可以打通宵。但可能我天生不是一位好玩家,玩的時候,隱隱約約的又會想起來,又會去看看她,那,出去走走呢?不如在全世界亂走,走到死算了,我真的再也不能想這些事情了,痛苦到令人窒息。

可是,世界哪個角落不都一樣嗎?城市,高樓大廈、車來人往、擁擠、上班、下班、錢、孩子、女人、男人,又或者,那些戴着面具的朋友,我不敢靠近她,她也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我,沒什麼新鮮事吧。

小時候我就不理解,爲什麼大人會這樣那樣。我爺在我很小的時候離開了我,在當時的殯儀館,其他人都哭得很慘,但我竟沒掉眼淚,後來同學欺負我,說起我的爺爺時,我纔掉起了眼淚,我不知道爲什麼,我不明白她們,我也不明白自己。

直到雪糕最近的不舒服,在醫院的這三天,一時報喜,一時又報悲。我好像才有點明白大人們,累生累死的奔波,爲什麼每天不變的,爲自己的孩子做早餐,爲什麼做着又受氣又累的工作,回家自由時間就一兩個小時,便睡着了。大概這就是命吧,而且心甘情願,爲的就是她們在這世界上最最最心愛的東西。

世界都一樣嗎?也許吧。但是世界也許又並不一樣。比如說「羊水」這個文章名,以及「心綺綾子」這個作者名,其實我並不在意我爲什麼要起這樣的名字,也不在意你們是怎麼想的。